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关于办理国家出资企业中职务犯罪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下称《意见》)对国家出资企业的界定和国家出资企业中国家工作人员的认定作出解释，但在司法实践中，常常遇到犯罪主体应否认定为国家工作人员的难题。

关于国家出资企业的认定。《意见》第7条规定，国家出资企业包括国家出资的国有独资公司、国有独资企业，以及国有资本控股公司、国有资本参股公司。司法实践中，对于直接由国家机关、国有独资公司、国有独资企业、国有事业单位出资成立的企业的组织形态的认定不存在问题。问题在于国有资本控股公司、国有资本参股公司出资成立企业性质的认定。对于此类企业性质的认定，可从以下两方面着手。

结合企业工商登记情况进行判断。根据我国工商行政管理法律的规定，企业设立、变更、注销等均需到工商行政管理机关进行登记。据此，在公司设立后股东多次变更的情况下，可以通过工商登记档案查清公司的资金来源、实际出资人及出资数额。凡是工商登记档案中记载企业的股东为国家机关、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且由国家机关、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实际出资的，均可认定为国家出资企业。

结合企业国有资产产权登记情况进行判断。《意见》第7条第2款规定:“是否属于国家出资企业不清楚的，应遵循‘谁投资、谁拥有产权’的原则进行界定。”该规定确立了根据企业实际出资确定企业性质的原则。《企业国有资产监督管理暂行条例》第3条规定:“企业国有资产，是指国家对企业各种形式的投资和投资所形成的权益，以及依法认定为国家所有的其他权益。”据此，可以通过国有资产管理机构和国家出资企业的产权登记档案和企业国有资产产权登记档案查清企业的出资人和出资资金的所有权性质。凡是根据登记档案记载，由履行出资人职责的机构、国有独资企业、国有独资公司、国有事业单位单独或者共同出资设立的企业，或以被登记为国有资产的财物出资成立的企业均应当认定为国家出资企业。实践中，可辅以企业的分配形式、经营管理等因素进行认定。

关于“国家出资企业中负有管理、监督国有资产职责的组织”的理解。《意见》第6条第2款规定:“经国家出资企业中负有管理、监督国有资产职责的组织批准或者研究决定，代表其在国有控股、参股公司及其分支机构中从事组织、领导、监督、经营、管理工作的人员，应当认定为国家工作人员。”根据企业国有资产法的规定，国家独资企业中的企业负责人集体和国有独资公司中的董事会可认定为负有管理、监督国有资产职责的组织。该法第13条规定:“履行出资人职责的机构委派的股东代表参加国有资本控股公司、国有资本参股公司召开的股东会会议、股东大会会议，应当按照委派机构的指示提出提案、发表意见、行使表决权，并将其履行职责的情况和结果及时报告委派机构。”据此，履行出资人职责的机构委派到国有资本控股公司、国有资本参股公司的股东代表负有管理、监督国有资产的职责。但股东代表是个人，而不是《意见》所称的负有管理、监督国有资产职责的组织。笔者认为，在《意见》没有明确规定负有管理、监督国有资产职责的组织的具体含义和类型的情况下，可以根据履行出资人职责的机构的文件、国家出资企业的企业章程和企业内部有关的规章制度的具体规定，来认定国有资本控股公司和国有资本参股公司中负有管理、监督国有资产职责的组织。同时，笔者建议将《意见》第6条第2款修改为“经国家出资企业中负有管理、监督国有资产职责的组织或履行出资人职责的机构委派的股东代表批准、同意或者研究决定，代表其在国有控股、参股公司及其分支机构中从事组织、领导、监督、经营、管理工作的人员，应当认定为国家工作人员”。

关于任命机构和程序对国家出资企业中受贿罪主体认定的影响。国家出资企业中工作人员职务的任免机构和程序形式多样。有的委派组织同时是任命机构，有的是经国家机关、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或负有管理、监督国有资产职责的组织委派后，再由接受委派的企业发文任命职务。《意见》第6条第1款规定:“具体的任命机构和程序，不影响国家工作人员的认定。”司法实践中，认定国家出资企业中受贿犯罪主体时，应将委派组织和任命机构区别开来。不仅应当收集、审查犯罪嫌疑人的职务任命文件，还应收集、审查职务任命文件作出的依据。如履行出资人职责的机构或上级公司的批准文件，公司股东会、股东大会的决议，公司董事会、企业党组会、党政联席会议、企业负责人集体办公会研究人事任免会议的会议纪要等文件。根据上述文件确定犯罪嫌疑人是否具有国家工作人员身份。

　　(作者单位:湖北省武汉市人民检察院)
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


关于印发《对美国出口蜂蜜管理暂行办法》的通知
1995年10月25日，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

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及计划单列市外经贸委（厅、局），各特派员办事处，配额许可证事务局，各外贸中心，食品土畜商会，各总公司：
根据我部同美国商务部签订的《关于中止对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蜂蜜进行反倾销调查的协议》，经商海关总署同意，我部制订了《对美国出口蜂蜜管理暂行办法》（以下简称《暂行办法》，现印发给你们。该《暂行办法》将于1995年11月1日起生效，请各单位迅速转发给有关
企业，并按照执行。

附件：《对美国出口蜂蜜管理暂行办法》
第一条 为了执行中国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以下简称外经贸部）与美国商务部签订的《关于中止对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蜂蜜进行反倾销调查的协议》（以下简称《中止协议》），有效地维护对美国出口蜂蜜的秩序，根据《出口商品管理暂行办法》、《出口商品配额有偿招标办法》
及其实施细则及《中华人民共和国原产地规则实施办法》，特制订本办法。
第二条 组织机构及其职责。
（一）外经贸部是对美国出口蜂蜜的管理机关，负责与美国就中止协议的有关事项进行磋商，协商解决《中止协议》执行过程中出现的问题，组织实施对美出口蜂蜜配额有偿招标工作，授权并检查有关部门签发输美蜂蜜的“中国对美国蜂蜜出口配额证书／原产地证明”（以下简称“配
额证书”）。
（二）中国食品土畜进出口商会（以下简称食土商会）负责提供蜂蜜出口协调价格，负责处理蜂蜜出口有关具体事务性工作。
（三）外经贸部配额许可证事务局（以下简称事务局）负责根据外经贸部的授权签发对美出口蜂密“配额证书”，并负责出口统计工作。
（四）中国海关负责对所有向美国出口的蜂蜜实行监管，凭有效出口许可证和对美国出口蜂蜜的“配额证书”查验放行货物。
第三条 产品范围
本办法适用的配额产品范围指所有天然蜂蜜、天然蜂蜜占重量50％以上的人工蜂蜜和食品助剂，包括零售包装或批量散装的所有等级和颜色的蜂蜜，含液体、拌乳、蜂巢及蜂巢切装形式或块装形式。
第四条 设限地区
根据《中止协议》规定，中国蜂蜜对美国出口设限地区系指对美国所有的关税区（美国50州，哥伦比亚特区和波多黎各）和美国境内的对外贸易区的直接或间接出口。
第五条 配额年度。
对美国出口蜂蜜配额按照配额年度计算，每年8月1日至次年7月31日为一配额年度。
第六条 配额证书制度。
外经贸部对向美国出口蜂蜜实行配额证书管理制度。“配额证书”是含配额证书和原产地证明的一种文件。所有中国对美国出口（包括直接和间接出口）的蜂蜜都必须配有此证书。
“配额证书”一式四联。第一联交进口商凭以清关提货；第二联（海关查验放行联）交中国海关查验放行后留存；第三联海关加盖“验讫盖”后交出口企业退原签证机关，由签证机关核销后报送外经贸部（贸管司）；第四联由签证机关留存。
“配额证书”应严格按照外经贸部编制的《“配额证书”填制说明》用计算机填制。配额证书一经签证机关签发，持证企业不得自行涂改。
出口企业仍需按出口许可证管理的有关规定以及《出口商品配额有偿招标办法实施细则》，持《申领配额有偿招标商品出口许可证证明书》及其他有关文件到外经贸部授权的发证机关申领出口许可证，然后再到事务局领取“配额证书”。
第七条 配额的管理原则和方式。
（一）原则：为有效地执行《中止协议》，维护良好的出口秩序，配额的使用应相对集中，不宜分散。
（二）方式：出口企业通过招标方式取得配额。配额每年分两次招标，每次招标最高数量不超过年配额的60％，时间为每年5月和12月。配额的转、受让只能在有投标资格的企业中进行。
第八条 “配额证书”的申请与签发。
（一）已获配额的出口企业在每批货物出运前1个月内凭出口许可证、出口合同、商业发票和信用证或本票以及填妥的“配额证书／原产地证明申请表”向签证机关申领“配额证书”。
（二）签证机关须对上述文件内容进行审核，并依据中标通知书和当时有效的协调价格严格审核配额和价格事项，签证时间一般为3个工作日。“配额证书”总有效期为3个月。
（三）结转配额证书的签发；某一配额年度的“配额证书”在7月31日之后，一般不得再签发。但对该年度中未签“配额证书”的剩余配额，在报经外经贸部核准结转后，签证机关可在下一配额年度的前3个月签发相应配额证书，其数量不得超过下一年度配额总量的15％，此类“
配额证书”内所列配额年度应为上一配额年度。

（四）预借配额证书的签发。经外经贸部核准后，签证机关最早可于上一年度的6月1日签发总数不超过15％的下一年度的“配额证书”。
（五）“配额证书”内第六栏ＨＴＳ编码项下，签证机关按美国海关10位税则号填写，我海关按8位税则号负责监管。海关在“配额证书”第一、二、三联上第十五栏内加盖统一的海关单证专用章。
（六）按国家有关规定收取“配额证书”签证费。签证费的使用办法将另行规定。
第九条 出口协调价格。
自《中止协议》生效之日起，美国商务部定期提供参考价格，外经贸部委托食土商会对参考价进行审核，食土商会应据此制订中国蜂蜜对美国出口协调价格，并按时通知中标企业和发证机关执行。如发现参考价格脱离实际，难于执行，食土商会应立即报告外经贸部。对低于协调价格的
，发证机关不得签发出口许可证和“配额证书”。
第十条 出运期限。
出口企业在领取“配额证书”后，须在“配额证书”签发之日的1个月内将货物出运，逾期海关不予受理。
第十一条 统计与报告。
（一）事务局须每月将所签发“配额证书”情况用电脑打印统计汇总表报外经贸部（贸管司），同时抄送食土商会，须每半年将“配额证书”所列信息按固定格式用电脑打印汇总报外经贸部（贸管司），同时抄送食土商会。
（二）视情况需要，外经贸部将责成食土商会汇总我蜂蜜出口有关信息。外经贸部授权的出口许可证签发机关须将所签发的销往美国及美国以外所有国家和地区的蜂蜜出口许可证所列信息按要求用电脑打印报外经贸部（贸管司），同时抄送食土商会。
（三）外经贸部委托食土商会对上述（一）、（二）项所列文件的信息进行汇总，并按要求分别于3月15日前和于9月31日前报外经贸部（贸管司）。
（四）食土商会和对美蜂蜜出口许可证及配额证书的签发机关及出口企业，须妥善保存与执行《中止协议》的有关全部资料以便备查。
第十二条 反规避。
所有出口蜂蜜的各类外贸企业，在对其他国家和地区出口蜂蜜签订的销售合同中，须注明该合同项下销售之蜂蜜不得再出口、转运或换货到美国，或被用来规避《中止协议》对美出口蜂蜜的限制。所有出口许可证签发机关，对合同中没有上述注明的出口企业，不得签发出口许可证。
第十三条 罚则。
对于下列情况，视情节轻重依次给予通报批评、扣减配置、吊销配额、或取消其对美出口蜂蜜经营权；
（一）擅自超用配额的出口企业；
（二）出口价格低于协调价格的出口企业；
（三）占有配额但不出口也不上交、不转让的出口企业；
（四）倒卖配额的出口企业；
（五）非法利用第三国／地区产地证或标签转口我国蜂蜜或换货至美国的出口企业；
（六）私自更改或伪造“配额证书”的出口企业或个人；
（七）出口商品商标使用及其质量违反我有关法规和出口标准的企业；
（八）有其他违反本办法规避《中止协议》行为的企业。
第十四条 本办法自1995年11月1日起执行，由外经贸部负责解释。